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尚权十五周年访谈丨毛立新：不忘法治初心，矢志深耕刑辩（上）

作者：尚权律所时间：2021-10-22

毛立新律师是北京市尚权律师事务所主任、合伙人，兼任中国法学会案例法学研究会理事，北京市律师协会刑法专业委员会副主任、北京市东城区律师协会业务指导与继续教育委员会主任，中国政法大学兼职教授、刑事辩护研究中心执行主任，安徽大学兼职教授、刑事辩护研究中心联席主任，西北政法大学刑事辩护高级研究院副院长。独著或主编出版过《侦查法治研究》《胜辩——尚权无罪辩护案例选析》等。

毛立新律师代理案件的原则是“少而精、细而深”，先后办理过安徽滁州赵世金合同诈骗再审无罪案、湖南“临武瓜农”案、刘汉涉黑案、福建莆田许金龙等四人再审无罪案、福建宁德缪新华故意杀人再审无罪案、深圳贺建奎“基因编辑”案、海南黄鸿发涉黑案等重大刑事案件。

在北京市尚权律师事务所成立十五周年之际，我们非常荣幸采访到了毛立新律师，近距离聆听、感受毛立新律师的刑辩梦想、专业素养与公益情怀。

（主持人：田笑北京尚权律师事务所律师）

田笑：毛主任您好，很荣幸在北京市尚权律师事务所成立15周年之际采访您。尚权所成立于2006年，是国内首家刑事辩护专业所，15来取得了长足发展和优异成绩，成为刑事领域的标杆律所。回顾尚权所15年来的发展，您认为取得的主要成绩有哪些？

毛立新：主持人好，感谢您对我的采访。

尚权律师事务所自2006年成立以来，一直专注于刑事辩护领域，15年来，在这一领域深耕细作，开展了一些工作，取得了一些成绩。总结来说，主要体现在以下六个方面：

一是坚持“只做刑事”，倡导并践行刑事辩护专业化理念。尚权所在2006年成立之初，就确立了“只做刑事”的业务定位，明确了打造一家刑事辩护专业所的发展目标。现在国内出现了很多只做刑事或者主要从事刑事业务的刑事专业所，多多少少都受到了尚权的影响和带动。张青松律师能够在15年前，就提出“只做刑事”、走专业化道路，是很有开创性、前瞻性的，也是很不容易的。

二是专心办案件，参与办理了一批重特大刑事案件。15年来，尚权律师参与办理了一系列有重大影响的刑事案件。例如，刘汉刘维涉黑案、湖南临武瓜农案、e租宝非法集资案、被拍成电影的《我不是药神》陆勇销售假药案、深圳贺建奎“基因编辑”案、海南建省以来涉案人数最多的黄鸿发家族涉黑案等。可以说，通过一个个案件的辩护，尚权律师参与和见证了中国刑事法治发展变化的进程。

三是用心抓培训，培养了一批刑事辩护专业人才。刑事辩护专业化的根本在于专业人才，因此，15年来，尚权律师事务所精心培养并对外输送了一批刑事辩护专业人才。同时还在全国各地组织开展了一系列刑事辩护技能培训，线下受训人数达数千人，线上课程收看人数达数万人。

四是热心做公益，积极投身公益法律服务事业。一方面，办理了一大批由法律援助机构指派的法律援助案件；另一方面，尚权所和中国政法大学国家法律援助研究院、刑事法律援助研究中心合作，联合发起了“蒙冤者援助计划”“死刑复核案件法律援助”“西部欠发达地区公共法律服务体系建设试点”等公益项目，先后成功援助福建莆田许金龙案、福建宁德缪新华案、吉林刘忠林案、河南许昌曹红彬案等重大冤案平反。

五是潜心做学问，积极参加刑事法律学术研究及实践教学。尚权所先后资助中国政法大学、中国青年政治学院、西南政法大学、安徽大学等高校，参与开展刑事法律科研及教学活动。每年举办的“尚权刑辩论坛”“尚权青年刑事司法论坛”“尚权刑事辩护沙龙”等活动，成为刑辩界与全国刑事法学术界、司法实务界沟通交流的重要平台。尚权律师每年撰写发表的专业论文，就有上百篇。

六是诚心交朋友，推动国内、国际同行交流合作。尚权律师事务所秉承“打造一家没有围墙的律师事务所”的理念，坚持包容开放、海纳百川，以真诚、平等的态度和国内外同行开展交往、交流。尚权所的各种论坛、沙龙、业务学习活动及《尚权刑事辩护指引》等业务资料，都充分向同行免费开放共享。除了平时与国内刑辩同行开展广泛业务交流外，还接待过来自美国、英国、日本、越南、菲律宾等国家的学者、律师来访，宣传和展示了中国法治进步的成绩及中国刑辩律师的良好形象。

田笑：尚权所15年来一直在推行刑事辩护专业化建设，主要取得了哪些成绩，未来发展方向是什么？

毛立新：通过15年坚持不懈地努力，尚权律师事务所在刑事辩护专业化、规范化、精细化方面，取得一些成绩，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：

一是培养形成了一支专业刑事辩护队伍。15年来，尚权所汇聚和培养了一批富有理想、挚爱刑辩、技能娴熟、业务精湛的专业律师队伍。

二是形成了较为完善的刑事辩护业务规范和工作指引。包括每年更新编撰的《尚权刑事辩护指引》，内部也建立了较为完善的业务管理、质量控制、风险防控等机制。

三是初步总结了具有中国特色的刑事辩护实践经验和职业伦理。先后编写出版了《刑辩魅力》《刑事辩护实务操作指南——尚权刑辩经验与风险提示》《胜辩——尚权无罪辩护案例选析》等专业书籍。

四是初步归纳了刑事辩护律师应当具备的专业知识和技能体系。形成了较为成熟的课程体系、教学方案和专门教材，为刑辩人才的培养奠定了良好基础。

2020年以来，我们又提倡和推进刑事辩护的学术化，未来将以学术化为抓手，深化刑事辩护专业化建设，提升专业化的层次和水平，用学术研究、学术资源为刑事辩护赋能、助力。

田笑：现在很多大所都在推进规模化，在全国范围内设立分所，有的专业所也在规模化，尚权是否有规模化的设想？

毛立新：这个问题，我可以明确地回答，尚权所的定位是高端精品刑事专业所，不会追求规模化。如果规模化仅仅是简单的复制、人员的扩张，对尚权的自身定位和发展目标而言，是没有意义的。尚权追求的是专业的高度和深度，是品质的提升，是影响力。

尚权现有的深圳、厦门、合肥、西宁四个分所，今后也将进一步实现“一体化”运营管理，增强尚权刑辩品牌的凝聚力、辐射力、影响力。

田笑：有人说刑事辩护是“为坏人说话”，您是否认同，您认为刑事辩护的价值是什么？

毛立新：首先，不能说律师辩护就是“为坏人说话”。因为，在法院判决生效之前，他们只是犯罪嫌疑人、被告人，不等于一定有罪，不排除其中有一些清白无辜的人被牵涉其中。退一步说，即使最终被判定有罪，由于每个人的犯罪原因各种各样，他们也未必就是坏人，很多还是社会生活中的良民、好人，因为不知法、不懂法，或者一时冲动、一时糊涂，或者其他各种原因而犯罪。再退一步说，即使是“坏人”，甚至是罪大恶极的罪人，但他们也是人，也享有人之为人应有的人格尊严和为自己辩解的诉讼权利。他们需要律师作为专业人员为他们提供法律帮助，这体现的是人类政治文明、法治文明的进步。

其次，在刑事司法体系中，刑事辩护对于查明事实真相、保证办案质量，具有不可替代的独特价值。刑事司法的历史已经反复证明，如果缺乏辩护律师的有效参与，仅靠侦查、起诉、判决机关分工负责、相互制约，并不能够完全防范和杜绝冤假错案发生。刑事司法机关有相互亲近的天然倾向，往往协作配合有余、监督制约不足，此时如果缺少一个体制外的对立面——刑辩律师的参与，起诉和审判就会变成对侦查结论的认可、确认程序，侦查结论就得不到有效检验和质疑，错误的侦查结论就会一路畅通无阻，成为起诉和裁判结论，最终导致冤错案件发生。我们经常说，刑事案件要经得起法律检验、历史检验，但首先，必须要经得起辩护律师的检验，才不会酿成错案。

毛立新律师简介

北京市尚权律师事务所主任、合伙人，兼任中国法学会案例法学研究会理事，中国政法大学、安徽大学兼职教授，西北政法大学刑事辩护高级研究院副院长，北京市律师协会刑法专业委员会副主任，北京市东城区律师协会业务指导与继续教育委员会主任。

主要经历与荣誉：

先后毕业于安徽大学、中国人民公安大学，获法学学士、诉讼法学硕士、刑事诉讼法学博士学位；

1993-2004年，曾任职于安徽省公安厅刑警总队、经侦总队，从事刑事犯罪侦查、经济犯罪侦查工作，三级警督，两次荣立个人二等功；

2007-2016年，曾任教于北京师范大学刑事法律科学研究院，从事刑事法研究、教学工作，出版过专著《侦查法治研究》，发表学术论文60余篇。

2007年起，在北京市尚权律师务所从事刑事辩护工作。2017年，主编出版《胜辩——尚权无罪辩护案例选析》。

经典案例：

安徽滁州赵世金合同诈骗再审无罪案

北京律师张某被控敲诈勒索无罪案

湖南“临武瓜农”案

刘汉涉黑案